时候他已经死了。他没有要杀她。她不信,他便以死证明他的清白。他让她看完信后,不要告诉任何人信的内容,销毁信,这样,他的死,不会连累到她。

有他的遗书作证,再加上她有高昌公主的身份,她不会有事,更何况,谢扶光,楼兰王,以及魏夫子,他们也不可能让沈家有事。

他抚摸着冰凉的匕首,面前闪过沈秀的面容。与她在一起的画面一帧一帧在面前掠过,最后停留在初见她时,她狼狈不堪的那一幕。

“救我!我乃锦州人氏,被山匪掳到此地,遭遇地龙翻身受了伤,请救我一命,日后必有重谢!”

“秦伯,一个贱民而已,别什么脏的臭的都救。”

当初他说过的话,回荡在耳边。他苦笑,滚烫的热泪灼烧着他的面颊。

他轻贱厌恶贱民,最终却愿意为了贱民而死。这仿佛是对他之前轻贱别人的惩罚。

这是他的报应。

殪崋

从怀里掏出沈秀之前丢下的牵牛花,他轻轻抚摸牵牛花,将牵牛花吃进嘴里。

咀嚼完牵牛花,他举起匕首,毫不犹豫,扎进心口里。

一股一股鲜红的血流淌而下,染红了他金丝滚边的紫色缎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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