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宁王世子死在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在鹤京。如今他既然离开了鹤京,又出了事,鹤京便不能再保他了。”
宋婉了然,她回:“既然这样,我也落得轻松。”
林扶微看着宋婉素净的面容,那迸发着热意的眼神把林扶微怔住,“什么?”
“梁恒在我这里,从不是什么弃子。我不懂庙堂恩怨,只知道那是一个曾在我面前好好活着的人。”
是春江寒水一把握住手腕,将她救出的人,是夜里为她提灯明路的人,是牵着受伤的自己下山的人,是在马车里常备热乳茶的人,也是愿意低头,把一切几乎要喷涌而出的爱意都克制地藏在细枝末节里的人。
她如何也怎么能不去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