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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座石桥花池,便见前殿四门大开,殿内数十宣纸高挂垂落于地,纸上丹青山河倾泻而下,亦有美人掩面,文人相醉,剑客独舞。

置身其中,仿若行于娑婆地,见一切如我。

平缓的声音从重重丹青后响起:“怎么今日,都来了?”

梁恒绕过画卷,看清了圣君的模样。

男人鬓发苍白,碧带束发,白衣松垮,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握笔的手是沾了不少乌墨,行笔间姿态潇洒,听见脚步声,他挽袖搁笔,抬起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来人。

日光明亮,穿堂风吹动万千画卷,梁恒迎光玉立,深邃乌黑的眉眼压住那一片白。

圣君看了梁恒一眼,又把目光放回自己的画上,随意道:“要是无事禀报,就自己找地方坐吧。”

梁恒寻了一处坐下,赵青酌则坐在圣君对侧。

赵青酌道:“父皇,儿臣进宫见您,刚好遇见久熙,便一同来了。”

“嗯,”圣君点点头,把手中的画递给赵青酌,问:“看看,朕这几日仿淮衍居士的山菊图,如何?”

赵青酌接过,看了几眼,说道:“儿臣觉得,父皇这副山菊图要比淮衍居士多一分洒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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