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盈慢慢地同李生熟悉了起来,无他,有时候教一个学生,哪怕是一个还算听话的学生也还是挺头疼的。
两?个人一起,头疼可以分一分。
“小公子?”名为王初于,巡抚早早为其取了字“回之”。
其中缘故,年仅七岁的王初于同他们说:“长安那个王家,夫子?们知道吗?爹爹当年是被里面一位叔叔伯伯赶出?来的,这些年一直呕着气?。升官之后王家来了信,表示可以将爹爹重?新写入族谱,但爹爹不肯,想自己再延绵出?一脉王家。”
说到这,女孩叹了口?气?:“但.....爹爹和娘亲努力了很多年就?我?一个孩子?,我?从出?生起,爹爹就?同我?说,既然他命中没有儿子?,我?就?是他的儿子?,娘亲拗不过爹爹,这些年就?这样下来了。”
辞盈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她不好说什么,看向李生。
李生咳嗽着说道:“真是开了眼了,咳......怎么如此罔顾小姐......咳.....意愿。”
王初于一点忧伤都没了,担忧地看着李生,小心说道:“李夫子?,别,别气?了。”气?死了怪谁啊......
辞盈闷声一笑,将女孩抱入怀中。
李生也温声笑了起来。
于是这三月,传到谢怀瑾手中的信明?显多了一个人的影子?。
李生。
墨愉低声道:“如公子?所想,的确是一人。但是李家被满门抄斩,李生病死在狱中,不知如何?逃了出?去?。”
“是巧合吗?”青年思虑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信放置在烛火上,火光映亮了那双淡淡的眸。
“是。”墨愉道:“李生恰巧和夫人上了同一艘船,恰巧和夫人同到了巡抚府参加选拔,恰好和夫人一起成为了巡抚府的夫子?。”
谢怀瑾温声一笑:“还真是......巧。”
最后一个字低低落在烛火中,灯芯噼里啪啦地响,青年垂下眸,轻声道:“三个月了,想来足够了。”
或许不止三个月,谢怀瑾没有细致地算日子?,毕竟没有什么好算的,烛三的传信每七日一封,里面写满了辞盈的名字,除开李生的事情,同在他身边也差不多。
那,为什么不能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