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瞧见自己这副模样,倒是唯独打心眼儿里不愿被眼前走过的这个男人见着。但另一方面,他除了求得这个男人的怜悯,再无路可走。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不是真的无路可走。就像三天前酒醉后,朋友劝说自己的那样,【世上明明有千万条路,千百扇门都愿他而开】,只是他自己不愿罢了。

虽然心里怕着,不还是老老实实地,想要跪到这个男人跟前,想乞求一个原谅,一个回到他身边的、微乎其微的机会。

可照刚才男人不屑一顾的态度来看,只怕是无法得偿所愿了。。身上泛起一丝丝冷意,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背后一直竭力互握的双手,像是终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一般松了开来,疲乏地垂在身侧。

双臂生理性地痉挛,掌心一片血肉模糊,蹭到衣料上又激起一阵蚀骨般的疼。夕驰紧盯着男人快要走出视线范围的双腿,不住地在心底渴求着,希望下一秒会有奇迹发生,男人会停下脚步对他说点什么。

终归是没有等到,男人连一秒钟的驻足都不愿施舍给他。此时的夕驰是极为乖顺的,乖顺到自己都没法理解。他此刻想着该把松开的双手重新挪回身后,所以他也就这么做了。

当他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和彻骨的寒冷重新摆出标准跪姿时,有人朝他走来了,是一位俱乐部的工作人员。

“Agares先生说您...在这里影响了他和同伴的心情,请您立刻离开,并且不要再来打扰了。”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对自己明面儿上的老板说道,然后立马转身逃逸似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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