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对方语气平淡地说到。
惊讶于对方的坦诚,陆凛一时间失去了继续讽刺的兴趣。
“我老了,也看淡了很多事情。”
仿佛机械版冰冷的字钻进陆凛的耳朵,用力捏住话筒的指尖白得更厉害了。他黑着脸一言不发,而对方也仿佛理解般地容忍这流动在空气中的尴尬,直到良久的沉默后,陆冽咬牙切齿地挤出四个字:“什、么、意、思?”
在一声微不足道的叹息之后,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沧桑:
“ 冽,你哥哥醒了。 ”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挂电话的了。但是他记得上一次那个男人叫他冽的时候,那个恶魔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四周都是消毒水和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