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传来水声,是陈年打开了花洒。忽有方寸理智钻回我灵台,是我太逾矩,失了分寸。我不该再使他窘迫下去。因此我离开陈年的床,回到自己房中。
潮湿的情绪在房间里弥漫,我躺在床上,抱着陈年的那只枕头。渐渐地,枕头从我的怀里,滑落到潮湿的腿心。我闭上眼睛,夹住柔软的枕,缓缓抽动。
白光掠过,我想到的是谁。
我猛然睁开眼。
这样的渴望是危险的。
0014 十三(上)
虹紫:
好久未向你写信,近来可好?搬家以来,不再能闻见你门前花香,鼻子很有些寂寞。窗台上那些花盆,让你手植芳华,也栽下情思。
不知何时,我心事愈来愈沉,涩于启齿,我想我不再是从前之我。你是我唯一想到可以倾吐的人,也是最有可能理解我的人。我相信我的感觉。可你要容许我的自白也许有点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