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慢慢从床的另一边走过来,站在曾杰面前,那血,与曾杰的痛苦让凌晨内脏抽搐。那张扭曲的面孔,已露出其狰狞的一面,可依旧让凌晨想偎过去索取温暖与关怀。
凌晨慢慢蹲下来,手指轻轻抚摸刀柄,这一点轻微的触动,已令曾杰的身体剧烈地震动起来,曾杰咬着牙,不出声,可是眼里全是恐惧。
凌晨问:“很痛吗?”
曾杰不出声。
凌晨问:“如果我用刀只刺这一个地方,要刺多少刀,才能把你活活痛死?”
凌晨的手轻轻握住刀柄,曾杰颤抖,摇头:“不,不不,不!”
曾杰又惊又痛,眼前一阵阵发黑,想挣扎,却连腿都软了,全身重量都吊在手腕上,又拉扯到伤口,曾杰痛不欲生:“凌晨,你杀了我吧!”
凌晨有一种要抱住他的冲动,抱着他平息他的颤抖他的恐惧他的痛苦,他的痛苦让他惊怕。可是凌晨只是问:“放手吧?”
曾杰想开口,可是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每一次呼吸都象一次刑罚,他无法开口,身体与精神都已经支持不住,半晌,曾杰慢慢闭上眼睛,他想说好,说不出,想点头,可是泪水却在那一刻抢先落了下来。
凌晨微微弯下腰,这泪水象刀刺进他的身体,全身的内脏都抽搐着抵抗那如同冰冷的电击般的痛。
不得不放弃,曾杰松了那口气,疼痛、失血、绝望倾刻将他淹没,他渐渐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体重将绳索拉得“咯咯”响,肩膀传来的剧痛,让曾杰轻轻哼了一声,慢慢垂下头。
凌晨一惊,伸手去扶曾杰,触手都是滑腻粘稠的血,根本抱不住那沉重的身体,凌晨惊叫:“曾杰,曾杰!”
没有回应,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