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璇迟钝地眨了眨眼,明显被对方过于暴力和冷淡的态度吓得有点儿懵。
虽然届时脑袋晕晕乎乎的,但在对方强势又有压倒性的逼近下,绷紧了后背,老老实实站着,丝毫没敢躲。
雄虫先用自带生物扫描的护目镜,将时璇从头到脚检测了一遍,确定并未发现有任何病变迹象,才抬手,将护目镜推上去,露出一双深邃冰冷的湛蓝眼睛来。
接着,雄虫将身子前倾,靠近时璇的脸,同时用那把能射穿建筑物的光枪,推了推时璇的脑袋,带着满满冷意的质问:“士兵,你的装备呢?”
时璇本就头脑眩晕得厉害,被雄虫推得身形虚晃,在水的浮力作用下,狠狠踉跄了一下。
站稳后,时璇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瞧着凶巴巴的雄虫,想发火,又蔫了。
“回答。”枪口传来的力道比之前大。
发梢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砸在时璇的额头上,时璇有些气恼,抿了抿唇,怂包地回答到:“扔了。”
他倒是坦诚。
雄虫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似乎察觉到了他有小情绪,因此再次发问的时候,没有再用枪推他的脑袋。
“为什么扔了?”
时璇想起那个重到能要了他命的装备,就生气,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他耸拉下眉眼,委屈巴巴地道:“太重,我背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时璇的错觉,他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岸上那只雄虫似乎是看着他笑了。
笑得很轻,若有似无。
就……看废物小菜瓜的那种笑。但好像又没有甚恶意。
时璇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笑的,他仰起脸,质问那只虫: “问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