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玄览按回半寸露出来的剑,心道自己大约不用动手了。
娄玄览心里回想着,嘴上还不忘与人搭话,几句话之间茶汤已经准备好了。
秋延年起手,等到茶汤跌落杯中,已是芬芳馥郁,香气袭人了。
娄玄览端起茶杯细细啜茶,讶异起来。
他自己也接触过几位茶道好手,没把秋延年的邀约当回事,却不想秋延年真当有本事。
无论是行茶的流畅度还是姿态的美感,无一不具。
这种种唇齿留甘泽润生津的茶他还是第一次喝到。
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想到便说出来了。这是娄玄览自己万万没料到的。
想不到对面的人动作顿了顿,仿佛没受过这样的称赞,仿佛极其不适应夸奖,低了低头才谨慎的说了一句“好友过誉了。”
对面的人竟然……害羞了么。
娄玄览也没这么直白地夸过人,回过神后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转移了话题,主动从怀里拿出了一只鲜嫩欲滴的白梨花。
花型饱满,花枝摇曳,受了春雨的临幸,似在迎风泣泪,分外可爱,娄玄览在路上见到了觉得和秋延年十分相似,不免多看了两眼。
娄玄览手持白梨花,含笑看着秋延年。
见道秋延年没有什么反应,顺手伸手将梨花插在了茶席的左前方的木质小瓶里。
秋延年马上便意识到这是一支假花。
也伸手轻抚了花骨朵,诧异于这支迎风泣泪的白梨花竟然是用木雕成的。
“我知道你不喜为茶事折腾花草,只在茶席间空余一个插花木瓶,虽了然好友用心,可这般精致的茶席少了一味,总难免遗憾,便就着我山中白梨的形貌刻了一支来,你不要嫌弃才是。”
关于花事,秋延年只在信中提到了一次。
他亦无心去补这茶席的空缺,没想到这人记得这样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