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敷衍之语,可阿厘却莫名地觉得这就是他此刻真实的感受。

外边雷声殷殷,竹林霎霎,他起身行到窗前,窗木迸湿,屋檐水珠连绵。

“若是以前,大抵会觉得痛快。”周瑾安为了巴结先皇和秦昇,疏远构陷奚家,冷落母亲,令她心生郁结,不愿求生。

周瑾安也未曾对他尽过为父之责,当年几番瞧见他对周克馑的爱护模样,待自己却如同陌路,何有不恨。

这么多年,不解、不平、不忿有过无数次,可当他心智渐渐成熟,才懂得,父母子女缘分天生而已,强求自扰。

抛开父亲这个身份,周瑾安只是无一处令他敬服的庸人而已。

“如今,不清楚。”

他对他的期待已然所剩无几,对他承受报应也没多少快感。

可得知他临刑想见一面,却还是在意的。

外头夜雨有声,周琮临窗而立,任心绪发散。

阿厘后话藏在喉中,张了张嘴,难以开口。

承诺

承诺

天破晓,军中信使快马溅起未干的泥水,冲到平京城护城河之前,手举令牌,高呼:“北地军情急要,速速开门!”

巨木放下,大地震颤,马儿急奔而过,一路略过街坊,直插入朱红皇城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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