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知道这次不能善了了。
她微微打个颤,“妈妈,我是您养的,脾性、观念,人格都是您塑造的,您教我自重自爱,教我人要有尊严,您最了解我的,现在不信我了吗?”
梁母沉默。
她的沉默不像心软怜惜,更像是一种体面默认。
默认连城这次必须抽血,以此证明跟沈黎川毫无关系。
连城十指全蜷在一起,死死抠住手心,目光越过梁母,看向餐厅门口的男人。
梁朝肃似乎也赞同,视线隔空交汇,他一对浓黑的眉宇下,眼睛锐利幽深。
连城从未指望过他会站在她这边,可今天没有第二条路,任何微末的希望,她都必须抓住。
“梁朝肃。”她颤声喊,“你说过信我,这话还算数吗?”
静默数秒。
连城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