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下讲,可一路瞪她的眼角眉梢,都显露怀疑跟她有关。

“连城,天德出言不忌,你是当事人。”梁母咬字咬的幽深微妙,“现在妈妈问你,你原谅他吗?”

原谅个屁。

连城才不是心胸宽广的伟大女人,她记仇记到每个字的偏旁有几个比划。

但凡她有实力,警察不抓她,我国刑法上对人身伤害的定义,从小到大,她全给狐天德来一遍。

但逞一时爽快只会让她烂船窟窿更多,对她近在眼前的自由,没有任何好处。

况且,她现在自知之明多到头发丝都是,除非她脑子贱没了,才会痴心妄想梁朝肃为她出气。

“原谅。”连城面色恳切,同时想为自己争求更多,“我那天也出言不逊,母亲原谅我了吗?”

梁母没理她,全神贯注审视辨别梁朝肃脸上每一分表情。

他面色变得无波无澜,情绪仿佛退潮的海水,从他脸上消失,身上褪去。

坐姿毫无变化,又像凝固,手臂筋脉如同青紫色的小蛇,迥劲凸出。

但细审,这些又都平常,仿佛是她杯弓蛇影。

梁母这会儿是真真切切体会到,外界为何传他难缠,心思像没有底,深不可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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