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晋昭叹息,望向月下披霜的翠玉青枫。
“今岁秋长,必然隆冬难过,官场浮乱、人心惶惶,内忧如此,外患何远?南有倭寇频频作乱,北部和平了将近三十年……三十年,大延不管不问,任由他们休养生息……如今深冬将至,他们游牧部族,如何过冬?看着大延这块肥肉近在眼前……他们兵强马壮,而大延呢?”
晋昭眼里尽是讽刺:“大延如今连军饷都拿不出来,宫里却在拿百两一斤的干桂铺路。”
周宴望着晋昭,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庭内许久空寂无声,翠竹声晃,沙沙如雨下,房屋檐下铜铃轻摆,遥望着天边冷白似雪的圆月。
晋昭看向周宴道:“阿宴,你知道这句身体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周宴缄默不言。
当年景阳县一案,晋文平冤死狱中,妻女具亡,兄长一家欲携老母奔赴也被山匪灭门。
晋昭起身走到竹枝下,望着幽暗的竹林,当初晋文平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