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金令了。”

金令悬挂在烛火之下,在暗夜中熠熠生辉,将一众灯火都比了下去分外扎眼。

江筹死死地盯着那令上的安阳二字,咬牙道:“你这是何意?要借着安阳王的威风与官府作对?”

顾清神情淡漠,道:“草民从不敢与官府作对,只要各位大人取了拿人的公文来,段从南,我自会带出来。”

江筹喝道:“她是锦州的罪犯,你是要我去锦州取公文拿人吗?”

顾清不置可否。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段家获罪,抄没家财,却并未将府上女眷没入罪籍,如今段从南头上那个所谓罪名,不过是当初锦州官吏为了侵吞段氏最后一点财产给段从南安的。

若是早些时候,锦州刺史还不是高岳,事情还好办些,可如今高岳上任锦州,数次整理吏治,那几名官吏早就不敢再出头了。

所谓的公文,江筹根本拿不到。

顾清不再理会江筹,转身往船舱走去。

面对船边悬挂的金令,江筹无可奈何,只能怒道:“你别以为安阳郡王护着你们,我们就没办法,等运河红木案查出来,我看安阳郡王也自身难保!”

顾清闻言,脚下的步子一顿,却并没有回头反驳什么,只继续往船舱深处走去。

一旁的苏清极无声落下泪来,通红的眼中满是不甘:“顾姨……难道我们……”

“别瞎想。”顾清抬手按了按苏清极的肩膀,“乐安来过信,让我们相信御史台。”

“可……”苏清极哽咽着问,“万一御史台中也有他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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