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心的晋昭,又仰头睡去。

可偏偏有人不让他安生。

“……这位是段从开段司户,那边睡觉的是裴筵裴司兵,他们二人与你同级。”

唐毅将晋昭领到段从开边上,紧接着又着人将裴筵拍醒。

裴筵被迫睁开眼睛,压下心中不耐,起身和晋昭敬酒。

晋昭自然也看出了他的不情不愿,一杯碰过后,没多说话,回到座位上。

七拐八绕的,唐毅终于提起了李介:“还有一位,李介李大人,今日没来,要我代他向你赔罪。”

晋昭放下筷子,故作惶恐:“不敢不敢,李大人年长,怎有让长辈向晚辈赔罪的道理?”

唐毅满脸笑意,正准备张嘴,就听见晋昭的下一句。

“下官来时,在玉山边上遭遇了山匪,是以耽搁了些时日,这些天日夜兼程,不想还是快日落才到城中,害李大人等许久,这是下官的过错。”

“玉山?”唐毅被晋昭的话说得一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玉山有什么?”

躺在角落的裴筵瞬间睁开了眼睛。

可晋昭开始答非所问,一副心系李介的模样:“李大人是为何不能来?莫不是昨日着了凉?”

“不……不……”唐毅注意力仍在一个“匪”字上,“你说匪……”

“若李大人因此而染病,下官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语罢,晋昭满脸愧疚,猛然起身:“下官这就去他府上当面致歉。”

唐毅连忙拦住她:“那是他自己身体不好,你既及时到任了,此事便与你无关。你刚刚说匪患?玉山怎么会有匪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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