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蒙点头,带着高岳落座:“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父皇命我去主持……”
闻言,高岳便拧起了眉头。
可见周蒙愈发地神情紧张,高岳还是宽慰道:“殿下莫慌,锦州一案,唐毅罪责已成定局,陛下命您前去,也是想让您多历练历练。”
可周蒙却摇头道:“那唐毅是忠勇侯的门生,此案定与胡氏脱不开关系,父皇派我去主持,若在堂上牵扯出胡氏,那些人又要说我是故
意牵扯、打压胡氏,说这是党争了!”
一想到可能让眼前的机会白白付诸东流,周蒙便有些气恼。
一旁的高岳道:“殿下是太子,是我大延朝未来的皇帝陛下,您临朝参政是天经地义,赏善罚恶亦是理所应当,若胡氏真有过错,您惩处他们便是在行储君之责,何人敢妄言‘党争’?”
此言一出,周蒙沉下肩来,摇摇头,似有迟疑:“那若是证据不够,牵扯不上他们……”
“那便明哲保身。”高岳劝道,“胡、赵树大,欲拔除,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周蒙咬唇,面上似有气愤,单手轻锤桌面,懊恼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