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盈儿姑娘,满城药铺的治疫药材都被官府收走,现下拿给阁里姑娘们治病的,已是最后的存货,药铺亏损严重,影响到一铺子人的生计。”
“我只是想想办法,在那群土匪手中,拿回我们药铺的药材罢了。”
“与其说是帮你,其实是在帮我自己。”
“盈儿姑娘不想去黑风寨,我不想药铺垮了,一药铺的人没了营生,”江元音诚心邀约,“盈儿姑娘不如和我放手一搏?就算失败了,结果未必会更差。”
怜盈儿被说动,顾虑打消,应道:“好。”
她宁愿失败了死在临川,也不随那个土匪头子去黑风寨。
怜盈儿凝神问道:“我们怎么做?”
“还得盈儿姑娘费心探出他们具体的行动安排,我们再做计划。”
江元音细心给怜盈儿上完药,为其合上衣服后,又去给最先染病,去药铺求治的那三位姑娘送药。
她们三人因为确诊了疫病,被安排在一间屋子歇息,免得再将疫病传染给阁里其他姐妹。
江元音一进她们的屋子,三人便满脸关切地迎上来。
“小姐昨日可受了惊吓?”
“听闻昨日许大人原本要小姐留下来伺候,我们还担心小姐被惊吓到了,今日不会来了。”
“太好了,小姐今日还是来阁里了,小姐没有放弃我们,小姐果真仁善!”
江元音透过帷帽,目光从她们欣喜的面容上,落到她们脖颈处露出来的勒痕。
那显然不是疫病造成的溃烂,而是人为的伤痕。
她心一沉,紧声问道:“阁主罚你们了?”
昨日和珍娘有过简短的交谈,觉得其也不是善恶不分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