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送了信呢,师父却没了……”

“师父……嗝,宁愿死……不认我……”

“我真的那么糟糕吗?那师父当初为什么要将我从乱葬岗里捡回去呢?”

言到伤心处,夜七扔下酒杯,直接抱着酒壶豪饮起来。

江元音侧目,和李霁了眼神,眸色都有些沉重。

难怪王义濡只同夜七喝了一夜酒,便能知道这么多。

他喝多了,嘴便不把风,恨不能道尽自己的生平。

两年前他给薛茂民送了信,却没有后续的行动,原来是他收到了班若自戕的消息。

可班若为何要自戕?

这些怕是连夜七都弄不明白。

江元音心道他亦是个可怜人,一生都在追逐班若,试图获得班若的认可。

班若是他人生的光,却也成了他人生的阴影。

夜七喝得醉醺醺的,偏偏还留有一丝意识,记挂着崔关禾的事。

直到熬到天亮,也未有人唤他去看崔关禾的情况,他抱着酒壶直接昏睡过去。

晨曦蔓延至静谧的屋内。

崔关禾朝趴俯在床榻边上的秦瑾烟探去了手,轻抚她的脑袋。

秦瑾烟瞬间惊醒,立马抬头朝床上看去。

四目相对,她看着他终于不再浑噩清醒的眸光,仍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哽咽唤道:“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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