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自己,要不是亲眼所见,都会觉得太过离奇。
“父亲,北悠他……”
徐渭熊脸色有些震惊,她向来心如止水,这一次也被徐北悠闹出的动静给震惊了。
“无妨,各有各的机缘罢了。”
徐骁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让徐渭熊心中安定了不少。
……
“二姐,可愿将‘赤螭’借我一用?”
徐北悠缓步落下,声音平淡如水,仿佛丝毫没有因为突破到天象境有任何的喜悦或激动。
徐渭熊怔怔地看着自己这位曾经病痛缠身的弟弟,久久无法平静,直到一阵清风徐来,她轻声吐出一个好字。
下一秒,她身旁桌案上面的赤螭剑,一声剑鸣陡然响彻整座听潮阁,下一刻已经化作一道红光,朝着徐北悠射去。
徐北悠伸手握住了赤红长剑,刹那间一道耀眼至极的剑气凭空浮现,在听潮阁面前的湖水爆裂开来。
一时间,剑气纵横,锋利的剑意撕扯着整个湖面。
湖水沸腾,湖底老魁眼皮忍不住狠狠抖动了几下。
“前辈请指教!”
徐北悠抬头,深邃的眸子注视着湖底老魁,右手持剑,左手负在身后。
湖底老魁看着徐北悠年轻的面容,心中不禁升起一种怪异的念头。
自己会输给眼前这个臭小子。
这种想法令他感觉有些荒谬,自己曾经也算是名满天下,威震北莽江湖的一代凶人,怎么可能觉得会输给眼前的臭小子。
“小娃儿,莫要太嚣张!”
湖底老魁怒喝一声,浑厚真气鼓荡在湖面,掀起滔天巨浪,朝着徐北悠轰击过去。
“父亲,我们不阻止吗?”
徐渭熊秀眉微蹙,眼中流露出担忧。
她最清楚眼前这位湖底老魁的实力,对于自己这位大病初愈的弟弟并没有什么信心。
徐骁端着茶杯轻抿一口,放下茶盏才缓缓说道:“你觉得北悠会输吗?”
徐渭熊闻言微愣,仔细思考了一番后,认真的说道:“他毕竟常年病痛缠身,仅仅只是修炼半月时间,就算现在气息连绵不绝,剑势惊人,但那可是曾经凶名赫赫的楚狂奴。”
徐骁听见徐渭熊这般说,依旧不动声色的放下白玉棋子,站起身朝着湖畔走去。
湖畔两侧种植着一排绿柳,柳树虬劲,翠绿欲滴。
随着微风吹拂而来,柳絮哗啦啦作响。
徐北悠提剑立于一棵柳树之巅,一袭青衣,黑发如墨,右手紧握赤螭剑,周围无穷无尽的剑气汇聚在他的周身。
他目光淡然如水,眼中充斥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战意。
一剑递出,浪花被一分为二,化作漫天飞舞的雨点,洒向湖底老魁。
徐北悠这一剑,宛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湖底老魁脸色不变,体内真气鼓荡到了极致,一掌拍在身边的湖面上。
霎那间,湖泊里面的水全部暴涨,化作一条狰狞咆哮的巨蟒扑出,手中两个铁链捆绑的短刃划破虚空,朝着徐北悠刺来。
徐北悠面无表情的抽剑,剑气随心所动,在身前化作一圈剑幕,硬抗两把短刃。
脚步虚踏,徐北悠以极慢的速度移动,手中赤螭剑如影随形跟着挥动。
湖底老魁的攻势顿时为之停滞,无论他如何催动真气,短刃始终无法靠近对手分毫,犹如陷入泥潭沼泽之中,寸进艰难。
“好诡异的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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