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问道:“准备去哪里!?”

“先去吴家剑冢,后去武当山、两禅寺,最后剑叩龙虎!”

徐北悠的语调很低,甚至可以用柔和来形容。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像是春风拂面,可这种微笑给人的感觉却是暖暖的,让人很舒服。

李义山闻言哈哈大笑,笑声爽朗,仿佛能够震动整个听潮阁。

他竖起大拇指,称赞了一声,然后道:“你倒是挺敢说!”

徐北悠也跟着笑了笑,道:“晚辈说的都是事实。”

李义山沉吟片刻,忽然开口问道:“你此去吴家剑冢可是为了给自己寻一柄趁手宝剑?”

“算是吧。”

徐北悠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反而笑着问道:“先生知道吴家剑冢可有什么名剑?”

“这是你自己的机缘,哪怕我告诉你有哪些名剑,缘分不到,你拿了也没有用,这些都要靠你自己去取。”

李义山说话间,从桌子底下掏出一根三尺长度的戒尺,递给徐北悠道:“拿去吧!”

徐北悠接过戒尺,略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李义山没有解释,只是笑道:“这东西虽然不算太好,但也勉强凑合,你出门行走江湖,没有佩剑就拿这根戒尺凑合凑合。”

徐北悠没有说话,他右手抚摸这根看似没有任何不凡之处的戒尺,心情渐渐复杂起来。

这戒尺的材质非金非玉非木非石,看上去很普通,可摸在手上却是极其温润。

更重要的是,这上面有四个小篆。

气冲斗牛!

“原来那一日先生听见我和家姐的谈话。”

徐北悠收拾好心情,朝着李义山再次行了一礼。

李义山脸色平静没有说话,端起身前的酒壶为徐北悠亲自倒上酒水,然后举起自己的茶杯相邀。

“送君一别,珍重!”

李义山的语气带着几分伤感,但表现得十分平静。

徐北悠看着眼前这位亦师亦友的阴才,缓缓开口道:“今夜偶得一首佳句,先生可愿听一听?”

“你的诗很烂,不想听。”

李义山毫不客气的拒绝,随即闭上眼睛缓缓躺了下去,示意徐北悠自己要睡了,你可以离开了。

看着假寐下去的李义山,徐北悠并没有着急离开,拿起旁边的纸和笔,沾墨写道:“青云直上路迢遥,白骨如山血未干。”

“先生请品鉴。”

写完之后,徐北悠将信笺折叠起来,然后双手捧到李义山面前的桌案,便起身退出了房间。

李义山并没有醒来,只是在他离开的瞬间,眉毛皱了一下。

待到他再次恢复平静,他缓缓睁开双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喃喃细语道:“这小子,杀心太重。”

……

次日。

日渐升高。

阳光透过窗棂射入卧室,照耀在徐北悠身上。

他翻身下床,穿戴洗漱,随后腰间负着那根戒尺,推开房门朝外面走去。

徐渭熊昨天晚上走的,他便选择今天早上。

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就是觉得挺好。

他走的时候没有打搅任何人,牵着后院一匹久经沧桑的老马,慢慢沿街走着,朝着城南走去。

一路上,徐北悠不断观察周围的景物,记忆中曾经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越来越模糊,最后彻底消失,只剩下那条蜿蜒崎岖的泥土小路。

徐-->>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