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他整个人愈发如玉面?郎君一般。

男人笑道:“陛下,礼不可废。”说着,他轻轻推开商皇紧握着、摩挲他腕骨的炽热手掌。

卸下冕旒的商皇只?随意?束发,他相貌俊朗,剑眉星目,额畔碎发散落几分,颇有几分落拓潇洒之态,看着江让的眼眸更是?深邃无比,仿佛隐匿着什么心绪。

商泓礼并不勉强他,顺着江让动作稍稍后退一步。

皇帝唇畔含笑,坐上首座,抬头示意?一畔的坐椅:“子濯,坐吧。”

江让没同他客气,当即坐下,男人显然十分注重礼仪,即便端坐下身,也会慢条斯理整理好?衣衫。

他一边整理,一边抬眸看向始终盯着自己的、宛如蛰伏猛兽的商皇,笑道:“陛下今日怎么又唤臣来了?水患不是?解决了么?”

商泓礼闻言没忍住低嗤一声,皱眉道:“别说了,你是?不知?,朕这桌案上摆的那些老家伙的上奏弹劾都快堆成山了。”

“子濯,阿让,若非朕信你,帮着你做戏,你说说,你可怎么办是?好?呀?”

江让闻言微微眯眼,面?上笑意?愈发如沐春风:“臣谢主隆恩......不过,陛下既然信臣,那臣那几两家财”

商泓礼当即挑眉:“自然可免,只?是?......”

商皇英俊的眉目带着几分笑意?:“凡事皆是?一物换一物,子濯若是?想免了这家财,可就得?以身伺君了。”

江让笑意?淡下几分,面?上表情倒是?不动声色:“陛下所言极是?,只?是?陛下也知?,臣向来爱重臣妻,且外界皆称陛下为?圣君,此等笑语还是?少说为?好?。”

是?了,江让十五岁曾娶有一妻,娶妻缘由也十分无奈,他的妻子是?一户农女,本有两情相悦之人,且孕育一子,已有三岁之大,却因美貌被?豪强掠夺,丈夫被?活活打死,自己也险些活不下去。

当时的江让方?才获得?进士之位,恰遇此事,便救下了那农女,给她正妻之位保住了她一条命。

只?可惜,那农女也因此身受重伤、伤了根本,一年之后撑不下去,临别前流着泪将孩子托付给了江让。

自此,那孩子便随着江让姓,名为?江飞白,如今已有十八岁了。

因着战乱动荡,许多信息遗失走散,仆从也散尽,是?以,如今天下都以为?江丞相深爱其亡妻,当那孩子是?男人的亲子。

商泓礼闻言微顿,指节摩挲,眉眼微眯,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但江让只?当做没看见,仍旧温润如玉、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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