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不嫌恶青年的满头大汗,相反,他?甚至耐心?地用手腕拭去对方额角的汗水,唇弯含笑,颊侧的红痣熠熠生辉,仿若浑然?无?所觉一般道:“怎的这般热?”
江飞白哼哼哧哧说不出话,一张脸越憋越红,年轻人的身体很容易激动,他?的胸膛在江让的轻慢指尖下剧烈起伏,宛若箜篌被拨动的琴弦。
“阿让,那个,我?先去、先去洗漱罢。”青年的声音显得低弱而好欺负。
江让不语,他?的指节已然?轻轻攀在青年腰腹间结实绷紧的曲线上,闻言,只是轻笑道:“阿白,你不是洗漱过了么.......这般晚了,我?们早些歇息罢。”
江飞白哪里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几乎昏了头,双手哆嗦,喉头不断吞咽含糊道:“现、现在吗?”
江让几乎被他?的纯情逗笑了,他?慢条斯理地拥着手肘侧浮动的衣物,方才上完药的颈侧留下一道清润的水痕,在灯光下泛着漂亮的光彩,令人口齿生涎。
他?分明无?法视物,手掌却精准地抚上了青年的胸口,修长的指尖散漫挑开对方的衣衫,随着单薄的衣物流淌在床榻间,江让手中微微用力?,将对方推倒在绵软的白狐绒间。
男人略显沙哑的嗓音低低道:“呆子,现下不是好奇的时候,现在,你该取悦我?了”
江飞白几乎被迷得神魂颠倒,他?手忙脚乱地双手拥住江让削瘦的腰身,方才入手,润白温凉的体肤便叫他?浑身酥麻、晕头转向了。
分明不是初次了,可他?却活像个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少年般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江让无?奈叹气,亲手扣住他?的手骨,牵引着他?柔情万种地探上自己的面颊。
白色的绸带不知何?时散落,绸带上已然?沾染了几分润泽的潮湿,像是两簇盛开至糜烂的花瓣。
屋内的烛火摇曳,屋外雨声暴烈,橘色的水雾如同薄纸灯罩般,将整间屋子密不透风地笼罩住。
唇舌交叠,江让面上已泛起漂亮的水红,睁开的黯淡眼眸无?神而朦胧,累积的水液自面颊盈落。
他?似乎热极,手腕略带几分颤意,将披散的乌发全部笼至左肩处,露出光洁修长的腰身。
屋内阴影颤抖,江飞白眼眶猩红,他?死?死?扣住男人的手骨,渴望在他?湿热的瞳孔中盘桓流转。
可不待他?昂头吻上去,一道急促到令人心?慌的敲门?声陡然?传来。
江飞白眉头皱紧,此时的他?根本?没心?思去管什?么旁的,他?就像是一只终于被主人宠幸的小狗,此时只恨不得陷在主人的怀中,叼着他?心?爱的骨头无?限期地撒娇才好。
可江让却轻轻按住了他?泛红的胸口,沙哑的嗓音如是道:“等等,有人。”
江飞白深吸一口气,牙齿咬得咯咯响。
江让潮红的面上显出几分失笑的弧度,他?微微垂眸,黯淡的眸子在灯光的辉映下,仿若多了几分神采一般,一时间,江飞白心?中一跳,竟生出一种被看穿了羞耻感。
青年抿唇,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穿上衣衫起了身。
“我?出去看看罢。”江飞白忍不住挠了挠发丝道。
江让知道他?心?中不悦,只眯眼低笑:“好了,别使脾气了,嗯?”
江飞白脸又红了,只觉浑身发痒,别别扭扭道:“阿让,我?马上就回来,你莫要出来,外面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