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主子要碰他了,他自然?求之不得。

那时的心?境于鹿尤来说,无异于洞房花烛夜。

哪怕他的新?郎并不清醒。

于是,满含爱意的鹿人任由爱人仰起脖颈,一寸寸吻上他滑动的喉结。

江让对他极尽温柔,甚至带着些?许身为成熟长者的温柔与引导。

他扣住他的手骨,亲自引领他探向他的身体?。

额上的汗水逐渐溢出,在明丽的月光与烛火中,化作?一颗颗漂亮的珍珠,灼烫地滚下,洇湿绸布。

鹿尤连口水都吞咽不及,循着主人动作?,他这头廉价淫.荡、软弱可欺的鹿人彻底化作?了承载欲.望的器.具。

但即便是欢好、即便理智已摇摇欲坠,鹿尤却依旧时时刻刻注意江让的感受。

他喜欢俯身看着男人眼?中溢出的泪花,喜欢看对方温润如玉、斯文谦谦的面颊覆满晕色,他喜欢江让失去意识轻轻咬住他的指节的力度。

不疼,却挠得他心?尖发酸、眼?眶也发酸。

他止不住地想,他们今夜,当?真成了一对夫妻。

或许第二日后男人又会变作?从前的模样,可他不在意了,只要江让肯喜欢他一点,只一点,他便满足了。

鹿尤从不是重.欲之人,可眼?见江让微微皱眉,指骨发白地攥紧锦绣时,他便忍不住地再次吻上对方,同那人共沉沦。

可便在他们二人即将彻底陷入漩涡中之时,身下人的一句话,却叫他通身僵冷似冰、如堕地狱。

江让唤了一个名字。

一个禁忌般的、违背人伦的名字。

他唤他,江飞白。

一直到此?刻,鹿尤才恍然?惨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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