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出现了转折。

这世间从来不缺反抗权威的人,有些人是合理质疑之后提出论据,但有些人嘛,只是单纯的别人说什么,他就要不做什么,就要反着来。

轻一点的叫叛逆,重一些的则会违法乱纪。

自打军属权益颁布以来,畏惧于官府权威的人只是有些羡慕,但有些人在嫉妒的同时,还偏要触及一丝底线。

他们不敢偷盗抢夺财务,那是犯罪,但眼看着之前不如自己的人家,因为一个劳什子的军属证,一跃成为全村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家,有些人就是看不惯了。

什么诋毁谩骂军属的条款,不过言语几句,还真能抓他们坐牢?

他们还偏要针对这些当兵的家属!

有一女子,于一日敲响了鸣冤鼓。

她控诉同村闲汉每日里言语侮辱自己。

原来这女子家贫,丈夫不得已入了军,因着家中老人早逝,又没有兄弟照拂,丈夫一走,家中便没了男人。

家中孩子尚小,她一开始只能忍着,不与他搭话,甚至出门远远看到他,都会率先躲开,谁料这闲汉反而变本加厉,总趁着午间人多时在她家门口叫嚣。

如今村里流言四起,她被逼无奈,上县城本想去军营找她相公回去,奈何守门的兵丁说她相公进山训练去了,不好找人。

女子一时间竟有了走投无路之感,守门兵丁看她哭的伤心,询问后知晓了大概,便让她来县衙告官。

不过是些口角,官老爷怎么会管这等闲事?

那兵丁说的信誓旦旦,她也再无路可走,这才敲响了鸣冤鼓。

大堂之上,许县令听完女子哭泣诉苦,喊人传唤了女子控诉的闲汉,便想将女子请入后衙,由家中女眷招待。

许县令自己,则紧急召来了徐秀越跟林修为,商量着要怎么处罚合适。

徐秀越感觉许县令越发会偷懒了,如今连审个案子,还得喊他俩来出谋划策。

许县令却道:“这可是头一桩言语中伤军属的案子,要说实质性的损害,也没有发生,也那闲汉嘴贱,也是一打听就能找到证据的。”

徐秀越一想也是,第一个案子,总归要重视一些。

不过,要说没有实质性的损害,徐秀越并不认可,不说现代还有精神赔偿呢,放在古代,如今这个女子名声大过性命的地方,这闲汉往重里说,那就是要这女子的命了。

徐秀越可以想象,若是她的相公如今不是在军营服役,而是战死沙场,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会是到军营找自家相公回家出头,恐怕早三尺白绫自证清白了。

徐秀越将自己的猜测说了,许县令想了想,也道:“贞洁女子多烈性,很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若真是如此,本县必定为她修上一块贞节牌坊,以示奖励!”

徐秀越:……

人都死了,谁稀罕你那块石头牌坊啊。

徐秀越真想问许县令一句,这牌坊给你你要不要啊?不过她觉得许县令会说要,甚至会说为名而死,死而无憾。

这么一想,徐秀越也歇了跟他掰扯牌坊的事,转而道:

“这件事,往轻了说,也就是言语侮辱军属,按照咱们先前颁发的军属权益,应当杖三十,徒两年。可往重了说,这就是在逼死这女子了,应当以故意杀人罪论处。”

“这……”许县令蹙眉道,“是否太重了。”

所谓乱世用重典,指的可不仅是打起仗来用重罚,而是社会不稳定的时候,加重法律惩罚,可以更好的维护社会治安。

对于这位眼看着刚颁布了军属条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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