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不过是藏在一座空屋的地窖中,入口做了掩藏,若是不知道的,找出来还真挺费劲。

何安正当先下了地窖,只见这地方不止存了几箱子的金银首饰,还有半个地窖的粮食。

“嘿,这可是发财了!”

下了地窖的兵士看着箱子中摆放整齐的金条,都是喜上眉梢,只不过——

“队长,这些东西可不太好带啊。”

何安正也有些发愁,他们出发现想过会小发一笔横财,却没想到这群山匪人数不多,竟然还抢下了这样一堆财务。

“先随身带一些,留五个人隐藏看守,咱们先下山问问仙姑和林教官。”

紧接着就是往怀里揣金银首饰的快乐时光。

何安正挑挑拣拣的,在一堆首饰中选了一只最富丽堂皇的揣进怀里,嘴角露出一抹略带傻气的笑容,这簪子送给娘,她肯定喜欢!

山下,徐秀越这边却十分平静,平静到徐秀越已经开始跟林修为喝茶讲命理。

而那群府城的衙役,则是焦急张望着,不知道是想掌握什么第一手消息。

没多久,山林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何安正带着一群人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河田县的衙役也跟在何安正身边。

只不过衙役们没什么变化,兵士们却是浑身带血,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别人的。

府城衙差们第一个迎了上去,夸赞道:“几位可真是勇士啊。”

眼神确实滴溜溜地往后瞧。

何安正摆摆手道:“害,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一群灾民集合在一块的那叫什么,乌合之众,一打就散了。”

衙差一听,点了点头,像是也觉得逻辑自洽了一般,没有再追问什么,连带着眼神也不往后瞧了。

一群灾民,能有什么好东西?

不过,这后面怎么还带了两个人?

何安正可没有跟他们解释的意思,跟田衙役告别一声,先往徐秀越这边走来。

徐秀越跟林修为都是打定了主意让何安正历练的,所以方才衙差们上前,他们也没有干预。

毕竟若是一直由他们出头,何安正则会越来越失去自己的判断能力,而他们两个,将来也恐怕会累个半死。

徐秀越一直是以培养下属她躺平为理念工作的,眼前的忙碌只是为了未来更好的躺平,可不能自己断了“前途”。

何安正拱手行礼过后,三人走到了个隐蔽处,周围兵士站好守卫,何安正这才将山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他没有隐藏任何过程,包括他是如何自大,以导致兄弟们落入埋伏,也为此做了检讨,而后说起了赵举人和女子。

说到赵举人,何安正愤愤道:“都是这读书人花花肠子多,才给那群山匪出了埋伏咱们弟兄的主意。”

徐秀越倒不知什么时候起,何安正起了一些与文人对立的情绪,其实对立也谈不上,只不过是略有些道不同的阴阳怪气。

原先跟何四郎在一起时,何安正也说过类似的玩笑话,但徐秀越觉得,如今说的,却有七分是心里话了。

或许,是自打何安正发现自己武力超群之后,对于自己的短板处,便有了一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

这样说,似乎可以让他忽视掉自己的弱项。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徐秀越想着,便看向刚交代完过程的何安正。

“你可听说过一句兵不厌诈?”

何安正刚兴致勃勃地讲完自己的战斗过程,本要掏出怀里的金银炫耀一番,忽然听见他娘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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