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儿子记住了。他在心中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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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然葬礼的这一天,来的人并不多。
往日那些与他交好的同僚基本都没有到场,唯独一些挚友来了。
贺时韵本来是想来的,她连机票都已经订好了,可临到头却又出了些事情,只得送去了一个花圈。
林悦的爷爷奶奶却是来了。
“爷爷奶奶。”林悦站在门口,看到他们,眼眶不禁更加湿了几分。
杨静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又对卢玉涵道:“节哀。”
“谢谢您们能来,景然会很高兴的。”卢玉涵眸中含泪道。
林老爷子摆了摆手:“本来就没有什么,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虽然被叶鑫搞成了那副样子,可怎么着也断不了。我和景然的父亲当年也是过命的交情,现在两个孩子一起也挺好,就不要再提那些事情了。”
卢玉涵掩着嘴,频频点头。
“你也不要太难过,都是命数,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杨静安慰道。
杨静这句话一语双关,其中一层意思是从病魔中的解脱,另一层意思则是说从名利与叶鑫掌控中的解脱。
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如果陆景然没有生病,那现在牢里的那些人中也会多出一个他。
毕竟,被胁迫也好、自愿沉落于名利中也罢,他都是叶鑫的帮凶之一,且是叶鑫的一众帮凶中比较严重的一位,怎么着都不会轻判了去。
所以,种种盘算下来,这样的结局竟也算是很好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