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启明开开心心的蹦出了门,边跑边吆喝着,“好哦!厂臣又给我们带好吃的点心了!”
祝英看着他跑远后,回首笑道:“让言姑娘见笑了,这群孩子刚被收入内书堂不久,礼仪规矩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学习。”
言云衿笑道:“寻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正是年少懵懂的时候,他们这么早入宫已经很是辛苦,能遇见厂臣您还有谢大人,比其他一同入宫的孩子不知道要幸运多少。”
她看向窗外几个步路蹒跚的小孩,又说:“不过,此番选入内书堂的的确是要比以往年纪小上许多。”
谢延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声说:“这里面许多孩子都是罪臣之后,被抄家之后送入宫中后来经过挑选才送进内书堂,陛下的意思,是想多培养些有才学的内侍,日后好填补司礼监的空缺。”
“这样啊......”
这些孩子年纪都偏小,按照他们的年纪推算,入宫的时间大概在隆德十七或是十八年左右。
隆德十七年!又是这一年。
想到这里,言云衿突然有些心慌,她目光又落会祝英身上,唯恐冒犯,短短几瞬便看向别处。
祝英没察觉,依旧看着院中的孩童,半晌后说:“年纪小也未尝不是好事,日后记不清自己的家世出身,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幸事。”
说完他拱手行礼道:“天晚了,奴婢还要回御前当值,便不打扰言姑娘和谢大人了。”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
言云衿叫住他,又看向谢延卿犹豫地说:“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正好和祝厂臣顺路不会惹人怀疑,我改天再来看你。”
谢延卿点点头,送他们二人出了门。
祝英躬身走在言云衿身后半步,待拐到宫道另一处后,他开口问道:“言姑娘可是有事要问奴婢?”
言云衿见状也不再掩饰,说:“我的确是有事想问厂臣,祝英啊,你可知道隆德十七年麓安惨案的详情吗?”
闻言,祝英脚下的步子一顿,但他也没有多问:“奴婢知道一些,不知言姑娘具体想问些什么?”
“我想问问你,当初先帝下令将麓安书院的人关押进诏狱审问,却没一直没有下死杖的命令,可那些人究竟是为何想不开会自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