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了不少,搞不好,那些犯人以为你是来救他们?出去?的。”

贺宴舟立在牢房前,一扇扇厚重?的铁门紧闭着,门上铁条横竖交错,锈迹斑斑,宛如狰狞的獠牙。

血腥气袭来,也不是墙上的东西是锈还是血。

贺宴舟周身?散发着一种清正之气,他立身?于世,行得正、坐得直,每一步都将大地踏出铮铮回响。

牢房里陆续有人被惊醒,见是梁大人来了,还以为是天?亮了。

便又开?始哆嗦起来,天?一亮,这些狱卒换了班,马上就要给他们?来一套清晨例行操作一桶冰水了。

这冬日里的一桶冰水浇在身?上,竟比酷刑还要疼,活像生生剐下一层皮来。

走至最里面的一间普通牢房,贺宴舟看到了被困在狭小?囚笼中身?形蜷缩的裴清寂。

“其他犯人我不管,你只?管给我他这间的钥匙。”

裴清寂在牢里待了几?日了,他算是这里面过得最轻松的犯人。

但他仍没逃过每日的例行泼水,再加上他被困在狭小?囚笼之中,几?乎难以伸展四肢,如今已是神情萎靡。

虽然他现在蓬头垢面,头发如杂乱的枯草,原本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庞,如今眼睛深陷下去?,缓缓转醒。

这几?日一直没人理他,除了每天?清晨会有人来泼他一身?冰水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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