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根只抽了一半就被捻灭在脚底。
他凭什么退?
细数下来,从穿开裆裤开始他就认识沈荔了,妥妥的青梅竹马。
只是少年启蒙的晚,到了高中才回过劲来。
原来想引起注意是喜欢,想和她胡闹是喜欢,想欺负她又不舍得欺负她也叫喜欢。
青春期梦里总会出现的那个人,醒来时发现睡裤脏了,不是讨厌,是喜欢。
是想要得到她的喜欢。
什么他妈的竹马抵不过天降?
他顾琮天生不信命。
看着沈荔拙劣的演技,他上前一步,俯下身,幽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最原始的尼古丁气息熏得沈荔头晕。
她往后躲,顾琮就往前,步步紧逼。
她的头都贴在温欲晚肩膀上了,眼看退无可退,她强装镇定的拔高音调。
“一股烟味,臭死了,离我远点。”
“这会让我离远点了?”
顾琮纹丝不动,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搭在沈荔身后的椅背上,领口顶端的两颗扣子在他刚才烦躁的时候被扯掉了,沈荔的视线稍微下移一寸,就能看到他精干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