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玻璃窗户,头靠在窗边,风掀起她的长发,纤瘦的身体随着颠簸晃动着,半眯着眼眸享受这短暂的宁静。
车夫在前面吆喝着,马蹄碾过草坪,形成有节奏的踢踏声,伴随着呼呼的风声,编成一首大自然馈赠的天然交响乐。
反观贺庭舟就没那么舒服了。
他必须要低着头,腿也伸不开,略显憋屈地坐在那。
却不忘用手垫在温欲晚头下面当缓冲肉垫,生怕她磕着碰着。
马车飞驰到古堡前停下来,温欲晚柔顺的长发被吹得一团乱,贺庭舟细心地帮她整理着。
这一幕被经过的一个欧洲男人看到,他手里拿着照相机,冲上前,笑着说,“先生女士,打扰一下,我是摄影师,刚才看到你们觉得画面很美,我能给你们拍张照吗?”
温欲晚话还没说出口,贺庭舟抢先点头,“谢谢。”
摄影师得了允许,往后退了两步,找寻着最佳角度。
温欲晚有点难为情。
除了结婚时和贺庭舟拍了几张婚纱照,两人再没有拍过任何合照。
一时紧张不知道该怎么摆姿势,贺庭舟倾身压过来,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深情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缓缓移动到她的红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