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往前走,一边解开身上的铠甲。
银白色的铠甲纷纷落地,就仿佛是卸下浑身的铠甲来接近宿若。
“臣才走多久,”闽川王的声音很低,微微有些哑,“殿下怎么就把臣给忘了?”顿了顿,他说,“梅清扬,连这个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宿若的身子微微一颤。
梅……梅清扬……
眼前这个人,是梅清扬吗?
所以说,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夫君?
宿若眼睫颤抖着抬起眼来,望着眼前的人。
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话没说出来,鼻子骤然一酸,眼泪先落了下来。
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掉。
“岑子衿给殿下喂药了,是不是?”梅清扬拿起宿若的手来,垂眼看着上面已经干透了的血迹斑斑,喉结动了动,眼尾红了,虽然那抹红很快就掩去了,只用唇略微颤抖地吻上宿若的手背,“才两个月,殿下就把臣忘得干干净净了。”
寂静片刻,梅清扬的声音更低了:“虽然知道是药的缘故,可是臣怎么那么难过呢。”
宿若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