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心情不好便拿小宦臣出气。”

梅清扬没回答。

片刻,他淡淡勾唇,“殿下这样问,就没想过,那小倌身上的伤不是奴才打的么?”顿了顿,“眼见为实,殿下什么时候看见奴才打他了,一来就给奴才定这么个打人的罪,奴才可担待不起。”

宿若还没有说话,梅清扬又低下头来,声音放低了一些,“还有,殿下有没有想过,奴才还小的时候,也是被殿下口中的老宦臣打到大的,殿下怎么宁愿心疼小倌,也不心疼一下奴才?”

这倒是让宿若怔住了。

因为他对梅清扬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就自然而然把梅清扬当成是……生来就是这样傲慢又变态的掌权宦臣了。

可宿若忘了,这世上有几人如他一般,生来就是皇宫里尊贵的太子殿下。

有多少人,经历了世间无数的苦楚,拼了命最后也没能爬到高位。

变成权力之下的白骨是多数,能踩着白骨而上的人,也许只有寥寥几个,比如岑子衿,比如梅清扬。

想到这里,宿若又觉得,也许不用可怜梅清扬。

他跟岑子衿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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