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送走姜家一位嫡出小姐的夫家的老夫人后,闵时安抽出片刻喘息的时间,写了几封相差无几的信。
令夏莓分别送给京郊别院、太傅府、绥阳城钟有时的院子、渡海城。
其实她原也不必如此,自上次绥阳赈灾过后,民间对她已是推崇备至,她担任皇太女一位,虽说在民间有反对和不看好的话语,但也是占了下风。
不过闵时安做事向来要做到最好。
她既然接下了皇太女这个重任,那她便不允许有任何污点。
谢家现在彻底为她所用,宋家和姜家对此未置一词,四大世家中只剩远在北丰的萧家未做出任何反应。
但战场之上无男女老少之分,萧家是最不看重嫡出尊卑的一个家族,实力才是在北丰立足的根本。
其实追根究底,只要宋晏晅肯放权,她就算现下立刻登基继位,谁又敢置喙什么。
这也是她为何从小便想接近宋晏晅的缘由。
那时的宋晏晅天资聪颖,说一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不为过。
还好,她赌对了。
接下来便是在朝堂之上培养势力。
虽说谢庄译、悟隐和闻柳都有了一官半职,但这些远远不够她站稳脚跟。
她先是把谢庄译提拔至吏部尚书,顶替了那险些被吓个半死的酒鬼的位置,后又从谢家挑选了几个可用的人,填补了剩余的空缺。
闵时安又把京郊别院的几个孩子接了出来,安排在不慎起眼却又十分关键的职位。
她在纸上写写画画,却又全都丢进香炉,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