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的人带走。

连口茶水都未来得及喝。

“阁下便是悟隐先生?”宋晟见他面色不好,偏头吩咐道:“给悟隐先生沏茶。”

兹事体大,他定要亲自确认方可安心,他亲自查过此人履历,虽并无不妥,但他直觉有异样,遂命人把江悟隐护送至上京。

江悟隐,也就是小五,将茶猛灌进口,缓了半晌,这才有所好转。

“是,大人见谅,草民乘车一向如此。”他接着道:“草民于造船之术也只是略通一二。”

“恐上不得台面。”

宋晟依旧笑着,江悟隐却无端感觉到压迫,掌心泛起细密汗珠,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

“悟隐先生不必自谦,听闻夜平和北丰的战舰先生都提供了关键设计图纸,却始终未曾露面。”

宋晟顿了顿,语调上扬,夸

赞道:“今日得见,先生当真是年轻有为。”

“不过,悟隐先生怎得未曾取字?”

江悟隐已经将闵时安给他编造的生平倒背如流,因此他自然答道:“回大人,草民生于乱世,不幸流落至广川一带,若不是家传平安锁,草民当真连自己姓氏也不知晓了。”

“许是上天垂怜,最后真叫草民闯出些名堂来,于是就自己取了‘悟隐’二字。”

宋晟对此不置可否,看不出信与不信,江悟隐心中打鼓,愈发忐忑,面上强撑着镇定,他本就不善与人交谈,偏闵时安告诉他不必刻意,顺其自然便好。

“叫先生忆起伤心往事,是在下的不是,宋晨,带悟隐先生去客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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