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枝浑身一紧。
不应该被发现吧,她有群演证的...
祁尘看着女孩什么都藏不住的眼神,很轻地挑眉,扯了下唇角,唇边上扬的弧度转瞬即逝。
“一分钟。”他突然说。
南辞枝懵住:“什么?”
祁尘静默,不说话了。
这太卖关子了!南辞枝腹诽。
身体太不舒服了,皮肤好烫,意识被烧得混沌,南辞枝无知觉地脱掉披肩,团成球扔到旁边。
她挪到阳台角落,像困住的小兽一样蜷缩起来,脸颊贴上冰凉的玻璃。
祁尘静静地看着她动作。
南辞枝垂着眼睑,为了转移身体上的注意力,心底无声地从“一”数起来。
数到二十二的时候,外面激烈的砸门声突然停了。
同样目不转睛盯了她二十二秒的男人,在一片寂静的暮色中开口:“你......”
一个音节刚发出来。
南辞枝猛地侧头,对他做手势:“嘘嘘嘘...”
祁尘噤了声。
南辞枝这才小心翼翼地听外面的动静。
“停了!他们真的走了!是你出手了么?”她眼里的欣喜要溢出来。
祁尘嘴角微动,声线低沉。
“那过来。捏肩捶背。”
他得进一步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他的幻觉,是不是在现实和梦境拼凑起来的。
南辞枝老实人,点点头:“好。”
“谢谢你。”还不忘礼貌道谢。
南辞枝晃晃脑袋,扶着墙站起来,蹲得有点久加上药效的原因,膝盖有些发软,一阵眩晕上头,她闭了闭眼睛,站不太住,身子歪歪地向旁边倒。
求生本能,她手忙脚乱地抓住玻璃扶框,没栽倒下去。
祁尘脊背绷紧了瞬,手下意识跟着动了下,高脚杯里的酒液晃荡,漾出杯口,星星点点的红色液体落到虎口。
男人像是没感受到。
他睨着眼神开始涣散的少女,眯了眯眸,眼神深不见底。
“你下.药还下自己身上了?”
“我不道啊...”南辞枝用力搓了搓脸,已经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掩饰自己的身份。
腿软得要命,她撑不住,滑着身体坐到地上,背靠着墙壁。
女孩抬头,眼圈被逼得艳红,像只小兔一样可怜巴巴地看向男人,轻轻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开口。
“...能辛苦你自己过来么,多走几步,我多给你,捏一会儿,行么.....”
祁尘眸色骤然暗了暗。
怎么会有人迟钝、蠢成这样。
撑着几乎要被药效操控的身体,还敢胡乱地邀请男人。
当他是什么好人的么。
祁尘敛眸,密匝匝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晦暗的阴影。
手心早在不知不觉出了层薄汗,他攥了攥,放下高脚杯,把手揣进浴袍口袋里。
冷淡地丢下两个字。
“——等着。”
——
杨景墨用“祁总”的名号打发走扛着“长枪大炮”的记者后,公馆三楼走廊彻底安静下来。
他歪着身子靠在301门旁。
等了会儿,房门被从里面拉开。
出来的男人即便穿着睡袍,周身气质依旧矜冷。
杨景墨笑眯眯地把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