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夕阳晃了眼,按下拨通的指尖轻颤。
刚响了两声,陆文接通了,叫道:“瞿老师?”
“嗯。”瞿燕庭应,“在做什么?”
陆文说:“刚回到曹师傅家,晚上要在家里录两个小时,现在抽空收拾下行李箱。”
瞿燕庭问:“回来后,去公司还是回家?”
“直接回家。”
陆文的语气略平,有点蔫儿,听得出情绪不高,瞿燕庭一时间只剩下关心:“怎么了?”
“没事。”
“不方便讲吗?告诉我好不好?”
陆文说:“瞿老师,我想你了。”
瞿燕庭伸手到矮桌上,揪下一片鸢尾花的叶子,指腹捻着叶片,希冀将那些顾忌和纠结全部捻碎。他道:“明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