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缄默,四下跟着沉寂无声,他惶恐地直起颈椎,对上瞿燕庭湖水似的一双眼,无声的压迫胜过一切逼问。
“我以为,”他扛不住了,“你是他的金主。”
瞿燕庭的腰肢担在抱枕上,很放松,一颦一蹙透着疏懒:“你还懂什么是金主?”
陆文低头任嘲,合理怀疑这件事过去后,从此瞿燕庭的心里,他的脑子还不如一盘猪脑有内容。
瞿燕庭没心思挤牙膏:“自己说。”
坦白从宽,陆文攥紧了膝盖,一狠心一咬牙:“我以为你看上我了,想潜我!”
“陪你输液那一晚,我去测血压,心率那么快都是因为你,你给我吓的!”
“你给我发520,我活这么大第一次收这个数,当然会激动。”
“阮风托我给你带葡萄,我也很痛苦啊,那葡萄你吃着可口,但我拿着烫手!”
“晚上去你房间,我吓他妈死,怕你威逼利诱,又怕你霸王硬上弓。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不小心打开投影仪,居然把你惹毛了!”
一幕幕画面闪回,陆文将这些天堵在胸腔的纠结全部倾泻,能招的全招了,从颈椎折断到下巴微抬,荒芜的心绪中渐渐酿出一丝委屈。
他受的刺激难道不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