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上首的人冷笑, “你好大的架子, 我不来, 还不知你日?日?在外面疯跑, 放着院子里这么?些事情不管,府里都?翻天?了。还说是什么?官家公子,知书达理,竟是这般家教?”
心中虽然早有准备, 出了这样的丑事,姜父会拿他出气,可他张口闭口讽刺他的家教,戳人肺管子,柳腰腰还是忍不住怒火翻腾。
他轻轻吸气,压下心头的火气, 没做多余的解释,低声问,“主君,府上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懒得和你费口舌, 问你院里的人吧。”姜父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是气的不轻。
柳腰腰瞧在眼里,心中好受了些,“是。”
他退后几步,先吩咐了伺候在边上的星辉上茶,然后抬手将?日?冕招到身侧,绕过?屏风,冷声道,“说说吧。”
日?冕凑在他耳边,将?事情大略讲了一遍,末了压低了声音道,“当时?二?人在偏房,情状十分劲爆,都?被主君在门外听了个正着。好在云峳公子拦着,没让主君将?门踢开。后来老家主出来了,主君也没为?难,老家主走后,主君进了偏房,对着连翘连踢带骂,好悬就要将?人打死。还是云峳公子拦着,这才作罢。说是要带回淮阳在处置。”
“阵仗这样大啊?”柳腰腰心里乐开了花,轻轻偏头,隔着雕花镂空的屏风,目光看?向外室姜父处。姜父一脸疲惫,正抬手揉着眉心,一副气的不轻的模样,满头的官司。云峳抬手替他捏肩,俯身在他身侧低声说着什么?。隔得太远,听不真切。
柳腰腰勾唇一笑,真是可惜,没法亲眼瞧见那一出好戏。
“是呢。”日?冕也忍不住勾唇,“现下,那连翘可就吓破胆了,这会还跪在偏房里哭呢。”
“嗯,知道了。”柳腰腰心中一转,生出一个主意?。他打发了日?冕,深吸两口气,压下面上幸灾乐祸的笑意?,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才绕出屏风,重新走到姜父身前站定。
“大致事情儿?婿都?知道了。”他顿了顿,皱了眉头,冷声道,“这连翘实在是个混账玩意?,竟然如此恬不知耻,狐媚惑主。若不顾忌姜府的名声,打死了不足惜。”
姜父面上刚压下去的怒气又起,茶盏都?抬到嘴边了,又重重放下,生气道,“这个连翘固然是个下贱坯子,但是你,若是你能本本分分的在家中呆着,能闹出这样的事情吗?”
柳腰腰心中嗤笑,这事最主要的过?错在姜母,他一句不提,整个载到连翘头上,还妄想往他身上赖。但这话?哪能说出来,他垂了眸子,声音委屈,“启禀主君,今儿?是儿?婿父亲病了,发了高热,儿?婿这才着急的回去服侍,实在是没料到府上会发生这样大的事情。”
“舅舅喝口茶,压压火气。”柳腰腰抬眸,云峳捧起了刚刚姜父放下的茶盏,轻声进言。
上首的人胸膛起伏不定,看?样子是还要再发作,柳腰腰赶紧转移了话?题,“主君,事已至此,还是想想该怎样妥善处理才是。连翘这奴才身份这般尴尬,是不是要禀报妻主,让她拿个主意??”
“她一个女?人,在外忙着朝政大事,后院这种腌臜事,还要拿去污她耳朵吗?”姜父厉声训斥,“管好你院子里的人,和你自己的嘴,这事不准外传。等等良君的千秋宴一过?,我就将?人带回淮阳。”
“是”他早知是扎样的结果,轻声道,“这个连翘,不如暂时?交由儿?婿看?管,儿?婿将?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