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应德撑起身子忍着天旋地转的恶心感,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牵到床头,温声道:“哪里不是我的乖乖儿,我家月明要是不乖,爸爸能放心在外面跑么?念书不好有什么关系,爸爸送你去学校是为了让你明事理,不是要家里出个女学究。爸爸也不是不喜欢云开,只是舍不得你,你嫁人了家里就只剩我和长生了,一个鳏夫一个光棍,家里也不知道要荒凉成什么样子?
想到自己若真出嫁了家里就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他们两个,月明再也忍不住伏在兰应德胸前哭道:“爸爸,您答应我,就算我嫁人了也要一直在我身边,我去哪里您就去哪里,不要扔下我。不要因为我有了另一个家就不管我了。”
兰应德眼眶发热,忍着泪意象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轻拍着她的肩保证道:“你放心,爸爸那里也不去,你在哪里爸爸就在哪里守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因着头一晚父女俩抱头痛哭一场,月明第二天格外乖巧。吃早饭时也不跟刘妈讨价还价,给什么吃什么?
兰应德因着宿醉脑袋胀疼不已,但看到月明喝着粥,眉头紧皱艰难的咽着炒苦青菜忍不住笑道:“还是刘妈有办法,你小时候不吃青菜,我拿藤条摆在桌上你都不吃,刘妈喊你吃你噎得打呕也不敢吐出来。”
月明端着碗笑得狡黠:“我是笃定您的藤条就是拿来摆样子的,所以敢不吃。刘妈不一样,我不吃她能端着碗跟在我屁股后面碎碎念的追我三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