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划船离开码头,船桨划破水面,溅起冰冷的水花,雾气浓得像一张网笼罩他们。她用力划动,低声道:“不能让他们毁了证据。”船滑进一片废弃浮筒堆,周围是锈迹斑斑的铁架,像海上的墓地,直到警车引擎声渐远,她才停下,喘着气靠在船舷上。掌心的血迹混着汗水,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她低声道:“下次,我要证据。”
杰弗斯揉着摔疼的肩膀,低声道:“你疯了,但我不拦你。只是……这玩意儿比咱们想的深。”
五、证据与决心
回到藏身处——一间废弃仓库,墙角堆满破旧木箱,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牛爱花打开存储卡,插进杰弗斯的平板,屏幕跳出周明的实验记录:七天连续睡眠,脑波被实时采集,屏幕上显示心率、脑电波和梦境片段的波形图,报酬按“梦境质量”结算,最后一天,心跳骤停,波形归零。文件末尾写着:“S.U.C实验组,牺牲率77%,符合预期。”数据冷冰冰,像一份死亡判决书。
杰弗斯盯着屏幕,低声道:“七个人,七天,七楼。他们在榨梦,周明是其中一个。”他的声音带着震惊,手指不自觉颤抖,“这不是实验,是屠宰场。”
“哥哥也在里面。”牛爱花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十年前,他说过‘七楼会毁人’。他说他们在研究‘梦’,可我以为那是胡话。”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我要毁了他们。”她脑海中浮现哥哥的模样:他坐在公寓沙发上,手腕上的红点鲜艳如血,低声说:“爱花,别管我,活下去。”可她没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窗外,码头的灯光透过雾气渗进来,隐约可见无人机群的红灯闪烁,像一圈收紧的网。她拉上窗帘,手不自觉按住电击棒,低声道:“下次,我要证据。”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的霉味刺鼻,她低声道:“太阳伞,七楼,我来了。”
杰弗斯看着她,叹口气:“你这眼神,像要吃人。不过这次,我跟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