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的药效来得很快,陆观南陷入极浅的昏迷,过程中,百般焦灼痛苦,譬如第一次承受金蛇之毒,如坠地狱,烈火焚烧,百虫啃噬,时而又觉得被封在寒冰中。
三个时辰后,陆观南吐了好几口黑血,整个人已耗费了全部力气。
冰冷的大雪天里,他额头布满了汗珠,脖颈处的衣衫也湿了。
仪景和春葭赶忙扶着他,喝完药将人放在床榻上。
陆观南已彻底昏迷。
春葭按着陆观南的脉搏,严肃的面容减淡,松了口气:“毒素已经全部排出了,还未伤及心脉。不过奇怪的是,金蛇毒素应当一月比一月强,然而近几个月来,毒素却是在减弱的。似有酸性在对抗公子体内的毒素。”
仪景若有所思,与春葭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难不成祁王世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凌纵真是个危险又捉摸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