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又看了一遍信的内容,那用词的犀利,真是丝毫看不出母亲对儿子的柔情,仿佛在支使一把锋利堪用的刀。

也难怪凤渊看了大为失常。

她太了解凤渊了,让他最难受的,不光是他阿母的遭遇,而是认清了他的阿母并不爱他,只是拿他当了复仇工具的事实。

而他又摆脱不得血咒心魔,就算死也会完成阿母遗愿……

小萤不算这畸形母子情的局内人,比凤渊冷静许多,便不再看信的内容,而是拿着信纸正反查看。

这纸有些年头了,虽然泛黄发旧,也能看出这纸纹乃是江浙有名的云谏斋出的三两银子一刀的木芙笺。

凤渊在江浙时,也买了许多,用来写字题词。这类店铺,笺有规格,几十年不变。

小萤随手从凤渊的桌上拿了一张信纸比对大小。

这一比,便发现,这张旧信短了一枚铜钱的长度。

小萤又仔细看了看纸头,信纸上有新裁断开的痕迹……

就在这时,凤渊也换好了衣走了过来,看她仔细比对,也走过来看。

“这信的信头,被人裁了,所以没有通常的信头称呼。”小萤验看一番后,笃定道。

凤渊没有说话,却转头看向信封。

那上面“阿渊二十有五亲启”是叶展雪如假包换的字。

所以那信头称呼有没有写,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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