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言乱语!”

晏国公把手里的杯子重重一放。

“……”

闻修见事情不妙,理智的在屋子里找了个不容易被察觉到的角落窝着,以免被迁怒。

眼看偷跑之事败露了,晏清绪也懒得装了,他理直气壮道:“我已经及冠了,哪有二十还被禁足的?”

“我为什么禁足你心里不清楚?那是你非要退婚的代价!”

晏清绪眉头一拧,反驳道:“那婚事又不是我定的!”

“但退婚是你要求的!禁足你,传出去是对左相家小姐的一个交代!”晏国公大声道。

晏朝离屋子的窗户被人从外面轻轻敲了两下,那两下敲在窗纸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晏国公见状轻轻咳了一下。

——那是外头有人提醒他对儿子说话语气和缓一点。

“……”

见晏清绪偃旗息鼓了,晏国公也缓声道:“你也知道退婚一事重大,不可轻易儿戏。既然事已至此,你受点惩罚,日后若是两府上的人碰面,也算有个说法。”

晏清绪道:“什么说法,我又不喜欢左相府家的小姐。”

他想起今日诗会上那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小姐,心中不喜愈加。

“做男儿的怎么也要有点担当,禁足已经不算什么惩罚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不少人还觉得我是没罚你呢。倘若你日后遇上喜欢的人,说起这遭,提起禁足思过你也好交代。”晏国公开始语重心长地跟儿子好好说起话来。

“我喜欢的人……应当不会在意这些,她明是非的很。”

晏清绪不由得想起白天那道倩影,说话的尾音都有点不经意的上扬。

“嗯?你什么意思?”

晏国公察觉到儿子有点不对劲。

这么大个儿子,二十余年终于被拨动了脑子里缺的那根弦?这孩子一直在府里长大,不通人情世故,怎么会刚退婚就遇上喜欢的人?难不成……有人怀着阴谋接近他儿子?

晏国公的目光沉沉地移了移,锁定在了在角落里装鹌鹑的闻修脸上。

闻修:“……”

为什么还能看见他?他又缩了缩。

“爹,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晏清绪有点不乐意了。

“那你倒是别一天天往外跑!”暴躁晏国公又拍了下桌子,“行了,我也不期望你自己醒悟,明天起护院会守好每个大门,你也别找什么借口去这去那,禁足十天,少一天也不行!还有何家那小子,他来了也别想见到你。”

……

窗户又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呵,晏国公倒是把朝堂上那一套威严用到家里来了?”

晏清绪当然不乐意,明日就是那安姑娘的食味擂台了,他怎么能缺席?

“用了用怎么样,我还不用你一个小儿来教我!”

晏国公一甩袖子,站起身来走了。

走到门口,他道:“闻修,你跟我出来一下。”

闻修:“是,老爷。”

……

一出门,闻修跟着晏国公走到屋子旁的连廊拐角,一下对上了两张脸。

“老爷……夫人……”

“叫你好好跟晏儿说,你又吼他作什么?”说话的是晏国公夫人,也就是晏清绪的娘亲。

方才在晏清绪门外敲窗户的自然也是这位。

“我那是被他气的,夫人你不能老怨我……”

“你要是在晏儿面前说话有这个劲儿,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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