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朝着山神甜甜道:“昔姐姐,海龙族伤你那么深,早就不该往来了,更何况他们现下与天庭为敌,又一向与西方不和,划不来的。”
刻意甜软的语调在一旁跪着的男人听来完全就是杀人诛心的恶魔低语,气氛忽然不对劲起来。
山神仍未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
她不愿意给出任何回应,而我扭着脖子往回望,对着他们滑稽可笑的恭谦模样努力憋笑。
见她没有回应,原本得意洋洋的小姑娘有些着急了,慌忙喊道:“昔姐姐,现在天庭愿意给你提供合适的职务,你应该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凭什么凭什么。
她该和我一起的,关这个毛也不齐的小屁孩什么事情。
但她许久没说话,我也有些着急了。
“你要和她一起走吗?”
我忐忑地望着她,她右侧眼尾有一颗淡淡的痣,柔和了原本偏冷硬的面部轮廓,看上去多了一些惹人疼爱的楚楚可怜。
她扭头看着我,我依旧穿着离开时她叫我穿的红色长袍,长袍因为不久前的打斗沾了些灰。
我也看着她,不像其他人,一点不敢与她对视。
“不。”她抬手拂去我衣服上的灰,每一个凑近的动作都让人心跳加速。
我感觉脸上烫烫的,一旁的小姑娘看了我一眼,不过半秒便又不忍直视地移开了目光。
因为她的到来,山下也下起了飘飘的小雪,薄薄的雪花落在我与她的头顶上,就像曾经那样,雪衬得她冰洁雪白,衬得我傻乎乎的,一双眼里只有她的身影。
她拉拉我的手,刻意放轻力度,我只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顺势想到了握瑾怀瑜的谦谦君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给我这样的感觉。
我回头去看剩下四人的表情,她拉着我往山上走,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