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晚靠着车窗,像是在认真地聆听窗外海鸥的鸣叫:“哥工作很忙,我知道的。”
过了很久,于白青轻轻唤他一声:“晚晚。”
小孩歪着头靠在车窗上,低垂着眼睫没有回答,像是睡着了。
日光破开云层,洒满一望无际的海面,吉普车迎着海岸线出发。
窗外的景色渐渐往后退,应晚在阳光下睁开眼,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吉普车窗外的后视镜上。
那个人一直在透过吉普的后视镜,注视着靠在车窗前的他。
他哥的眼神平静无波,午后暖阳洒在窗外的余晖,全盛在了那双眼睛里。
他想起了于白青举枪对准他时的一刻。
那双眼这辈子唯一的一滴眼泪,是为他而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