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写着班里两个同学姓名的名单。一个是语文课代表苏苏,很文静乖巧的女孩,另外一个就是龙思图,整个高三(11)班最聪明的学生。

除此之外,副校长还单独交给了他两枚新的祈福牌。这两枚祈福牌和之前在班里统一发放的那种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就连刻在上面的图案都是一样的。

副校长交代他,在体育课或者午休教室没人的时候,用这两枚佛牌替换掉原本分别挂在两人书包和笔袋上的旧佛牌。

副校长还让他每天抽空都观察和记录这两个学生的行为是否有异常,优先程度先是苏苏,再到龙思图。

他那时候已经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为什么副校长会那么清楚这三个学生摆放佛牌的位置?

一周后,副校长交给了他一份招生简章,让他去找苏苏面谈,愿不愿意接受美术学院的保送名额。如果她接受,就带她来副校长办公室。

苏苏当时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名额,他也如约带着苏苏去了副校长办公室。至于他们在办公室里都谈了什么,他并不知情,因为副校长至始至终没有让他跟进去。

“你不觉得他们让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很蹊跷和无厘头吗?”

章昱打断了面前人,似乎不怎么相信他所说的话:“怎么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男老师用颓唐地垂下了头,话语间布满了难以言喻的绝望:“我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担心,如果不听副校长的命令,职称评定那边会有差错。”

“直到……直到苏苏跳楼的那一天。”他断断续续地开了口,“他终于把我叫了过去,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

“苏苏会从宿舍楼顶坠亡,好像并不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他告诉我,如果这起事故惊动了更多人或者警方的注意力,他就会把她死亡的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让我一辈子都别想再当老师……”

“他让我把这件事压下去,还教我怎么应付家长和警方的质疑。”男老师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捂住脸,“两位警官,我真的不想这么做,都是他们逼我的——”

“为什么要没收龙思图的笔记本,还要摆放在学校的档案室里?”章昱问。

“也是副校长的命令,他说笔记本上可能会有对我们不利的东西,让我拿走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教学楼七楼有纸箱被搬动过的痕迹,”回想着警方在档案室里查封到的几箱佛牌,章昱接着问,“他们在七楼存放什么东西,也是佛牌吗?”

男老师如实地摇了摇头:“……这我真的不知道,我没上去过那里。”

听到这里,章昱皱了皱眉,一时半会没有吭声。

其他的事情警方都知道了。苏苏死亡,目标转移成了龙思图。继苏苏之后,龙思图再一次被班主任叫去面谈,却拒绝了参加“2+2”项目的名额。

班里那个叫做简晨的女孩在办公室外偷听了两人的对话,初步推断是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从而被人灭口。

两根手指转动着手中的笔头,抿着唇思考了半天,章昱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如果这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便意味着他从没有亲手杀过人。苏苏癫痫症发作后产生了幻觉,被简晨引导到楼顶跳楼,说明肯定有人告诉过她苏苏家族的癫痫病史,还同时告诉她如何顺利引导苏苏的癫痫发作。

否则一个未成年的普通高三女生,怎么可能独自一人想到这么险恶的方法?

还有,简晨死后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说明凶手的反侦查能力很强,这也不是一个从没有犯罪史的高中老师能够做到的。

他在脑海里同时排除了教导主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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