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于白青顶着张线条冷硬的脸,转身就往门外走。
他不能再在这里多呆了。
从前只是远远看这个人一眼,他便完全无法挪动开目光。
而刚才的那个吻,几乎已经拉着他沉入深渊。
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毁掉自己,再毁了眼前人,真的变成一个无所顾虑的疯子。
手刚搭上铁门的门把,他就发现囚室里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有人关掉了室内的灯。
背后有脚步声缓缓临近,他听到小孩在黑暗中轻声唤他:“哥。”
正当他不准备应答,准备就这么推门出去时,站在身后的人又往前靠近了一步,淡淡的呼吸喷上他的耳侧:“哥真的要走了?”
只是短促的一回头,一切便冲出闸门,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戴着手铐的双手抚上他的脸,小孩将他整个人抵在了背后的铁门前,微微踮起脚尖,默不作声地迎了上来。
于白青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都不记得那道轻薄的唇形是怎样吻上自己的,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交错深吻的间隙互相争夺起了对方的氧气。
小孩似乎并不满足细细碎碎的浅啄,干脆用舌撬开他的齿|关,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手背贴在冰冷的铁门上,他们五指紧扣又松开,唇与唇如暴风骤雨般席卷在一起,同时加深了这个吻。
入目所及之处一片黑暗,他们看不到彼此,只能通过呼吸的交错和相抵的鼻尖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气息被抽干,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来,应晚才终于放开了于白青的领口。
胸膛控制不住地微微起伏,他屏住呼吸,在黑暗中将头缓缓靠上于白青的胸口,开始聆听他如鼓般钝而重的心跳声。
就这么静静站了一会,应晚忽然开口:“在飞机上,我看到你和那位尊贵的夫人待在一起。”
于白青眸光一沉,正打算出声解释,却听到怀中人继续往后说了下去。
“哥,你还记得吗?以前住在老屋里的时候,邻居奶奶,班里的同学,还有街区那些认识我们的小商贩,”应晚用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于白青僵住身形,缓缓垂下眼,不知道应晚为什么突然和自己提起这一茬。
“我那时候总是在想,要是有一天,你真的带了别的人回家,我该怎么办。”他听到应晚笑了一下,“但是后来,我想通了。”
“无论是谁,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会在那个人面前吻你,抱你,引诱你和我|做。”应晚抬起头,望向他的眼底清澈坦荡,“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你弟弟搞在了一起。”
他说:“于白青,这是背|德的爱。”
话音落下,应晚微微偏过头,抿平嘴角,安静地触上了男人的唇。
唇瓣轻轻地磨蹭着,既柔又重,他将所有的情绪和想要说的话,全都融化在了一个吻里。
这是他许下的承诺。
纵使生死相隔,爱意永存。
“哥,”一吻毕,应晚抬起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缓的叹息,“放我走吧。”——
劫机案发生后的一周,萨瓦尔警方派来的人抵达了IFOR部队南美总基地。
几天前,他们接到巴拿马警方发来的通告。原计划在上周乘搭航班送往萨瓦尔处决的“鱼”在劫机事件中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随后,巴拿马和萨瓦尔两国边境总局接到了IFOR驻南美洲执行部队的通知,称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