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种植园内部,甚至一度成为了影子身旁的心腹。”

“发现这件事后,为了不让牧羊人起疑,我立刻对正在疗养院进行治疗的牧羊人进行了汇报。牧羊人对我下令,让我狠狠惩罚Noctis一顿,再把人送回他的身边。”

“我们的主已经长大,只有祂展开羽翼,用翅膀庇佑我们,我们的罪孽才会得到饶恕。”于成周的脸上面无表情,“这是牧羊人的原话。”

于成周的语气既轻又缓,让人听起来有些不寒而栗,于白青却并不打算再继续和他拐弯抹角下去:“你还是没说,你们之间的交易。”

“耐心一点,儿子,听我把话说完。”

视线越过坐在床前的人,于成周用指节一下下敲击沙发扶手,注视着窗外的浓稠海雾。

船只航行的速度明显放缓,看来已经丧失信号,在大三角地区彻底迷失了方向。

“Noctis找到我,想和我面谈。我没有亲自出面,派了我的影子去和他见面。”

“他告诉影子,只要遗嘱加上他这个活生生的人证,我们所做过的一切便算得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一旦他将遗嘱公诸于世,全世界都会知道我们所犯下的罪行。”

“他说,整个计划的唯一人证,知道遗嘱内容的他,会在所有人的公开见证中死亡,以换取你的绝对安全。”

于成周顿了顿,说,“他想以命换命。”

于白青遽然愣住。

靠回沙发椅背,于成周深深地颔首:“为了说服我接受他的提议,他对我提出了一个非常诱人的筹码。”

“如果当场杀死他,直接抢走遗嘱,不仅所有的矛头都会对准我,我还会遭到牧羊人的猜忌和报复。这小子威胁我,说牧羊人完全无法忍受,他的神就这么在我手里不明不白的送了命。”

他从容不迫地说,“他向我提议,只要将场面布置成追杀他的人顺利得手,就能让包括牧羊人在内的所有人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双眼渐渐蒙上一层血红,于白青哑声道:“……你答应了?”

“首先,他并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其次,只要他一死,关于我参与计划的证据就全部不再成立。”

于成周缓缓摊开了手,“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为什么不答应?”

笔直地僵坐在床前,于白青低垂着眼睑,目光停留在雪白的被褥上,无法判断他内心的情绪。

直到舷窗外狂风大作,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嗞嗞”响声,骤然间黯淡了下来,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有了动作。

就在于白青绷紧一直放在被褥中的手臂,用蛮力拽住早就被他偷偷松开的固定带,朝沙发上的于成周扑过去的同时,于成周也随即站起身,从腰间抽出手|枪,高高举起对准了他的眉心。

大拇指扣上板|机,于成周把枪口往前抵了抵,语气十分平静:“于白青,我不是在害你,是在救你。”

“多可悲啊,我于成周的儿子,居然中意一个男人。”

他用一种充满怜悯的眼神望着面前的身影,“还是个注定会死的男人。”——

被自己的父亲拿枪这样指着,于白青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只是把所有情绪强行压抑在眼眶内,站在壁灯的黄晕之下,和面前人无声地对峙。

喉结干涩,心肌战粟,眼底有红色的血液在燃烧——

于成周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无情的刃,一点点割开他的心脏,将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灯光底下。

重新站在地板上,于白青渐渐察觉到船只的颠簸是双倍的。正在这时,天边惊雷骤响,劈开云层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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