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的时候，何谦一边目光紧紧盯着投影上的数据，一边寒暄道：“你过来了？刚好昨天送来的那东西，宋持做了初步检测，最后的检测结果好像有点儿……你这是，跌泥坑里了？”
祝迟耀没有回宿舍，一路从训练场走过来，头发上的泥水已经被冻得梆硬，把头发也粘的一绺一绺的。
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
就连在试验台前忙碌的宋持，听到何谦的话，这时候都有些担忧地走上前，准备看看祝迟耀这是不是受了伤。
然而，祝迟耀躲开了宋持伸过来的手，向他借了浴室：“训练刚结束。”
这么说着，祝迟耀顺便也就把手里的保温杯交给宋持：“这个也一并查查看。”
宋持接过祝迟耀递来的保温杯，放在耳朵边晃了晃，确定里面剩下的液体量不会超过十毫升：“……”
不过他还是收下了这一份样本，表情凝重地看向祝迟耀：“你确定这是训练？”
毕竟这么多年来，何谦和宋持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一身狼狈的祝迟耀。
祝迟耀恍若未觉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话，而是取了自己留在宋持这儿的临时换洗衣物，便转身走进了军区专门给宋持配备的浴室。
宋持眼看着祝迟耀在自己面前关上了浴室门，与何谦对视一眼。
何谦也将注意力从虚空投影上收了回来，走上前，和宋持一起看着手里那点儿液体：“又是简宁做的？”
“十有八九。”宋持一边说着，一边从试验台取过仪器，小心地将剩下的液体取出，抽吸了几滴送进分析仪，“先看看吧，毕竟如果那份检测是真的……那联邦高层怕是要动荡了。”